老實說,還是沒有更認識他,也沒有更想認識他,不過我一直都很喜歡寫實主義裡的光更勝印象派,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他的作品沒有收到太多東西。雖是這樣,而且這畫展也讓我下定決心,再也不在假日去植物園看展,但仍然很開心這次可以發現一個新畫家--哈法耶利。
La famille de Jean-le-Boiteux, paysans de Plougasnou

他當然也死很久了,不能算新,但對我來說是。展場裡他只有一件巨幅作品,189x154公分,我在它前面逗留很久,至少比其它和米勒的都還久。第一眼先看到那位正坐的老婦,因為她的眼神流動感很大。寫實畫風已經讓人很像是在看照片,她表情又超像是在一瞬間抬眼被抓到的感覺,如果,她跟旁邊那個中年婦人一起在做手工的話,這感覺會更強烈,但其實又不需要,只要多發揮一些自以為是與作者的默契就可以想像的。第二眼就會有一點點害怕,因為發現老婦身後的那位老頭,一直一直在瞪你,是有這麼生氣嗎?他那雄糾糾氣昂昂的鷹眼,忍不住讓人跟他對視兩眼。然後是那個半人,他原本是有完整的身体的,而且旁邊還有他爸爸,只是有一天被作者一個突發奇想給切了,從五個人變成三個半,這樣很好,變得有趣,也變得比較好搬……吧。

最後才稍稍看一下中間那悠然自得做手工的婦人,我在想,也許一開始整件作品最讓人聚焦的可能是這婦人,因為畫裡每個人都盯著自己看,除了她(最有可能是食神)。順著她的視線,我就發現,天呀,那手的筋理紋路未免也太真了吧!手指彎曲的動作所更浮現的血管,我好想現場看看哈法耶利怎麼把它挑出來的。……嗯……讚嘆完了,再回來老婦人那裡,看看是不是她的手也一樣厲害。果不其然,你簡直可以看見老婦過去幾十年的歲月,全刻畫在她的手上了,就是這麼厲害,不騙你。這不成比例的大手滿是厚繭,最重要是你看看那指甲(應該很刮),勞動者的一輩子耶。這樣,作者的天外飛來一"切",說起來就別具意義了。
 
顧爸(就是顧家的爸爸)也晃到這畫前,我指著老婦的手,跟他說:「你看你看。」顧爸:「她的衣服都破了。」
一_一  - 顧爸。你果然是來看米了的。
 
那天真是多虧了兩光,先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我們才到,人跟兵馬俑那次差不多。真沒想到,台灣人還真有文藝氣息。
本來以為這次去可以看到超美的荷花/蓮花池,結果今年被什麼什麼魚吃的只剩幾片葉子。可惡!

好啦,本來是去看米了,就來說說米了。對他的印象還是停在台南的大橋站,偶爾不想在月台上無聊時,就會在坐站裡,抬頭對著他的《拾穗》和《晚禱》發呆,很奇妙,因為我們都被定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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