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晨不叫做早晨,叫做淪陷。
床也不叫做床,叫做荊棘叢林。
人卻不叫做天使,也許叫做餅乾,
我粉碎了,被冬天的胃消化吞嚥。
 
但是呀,我曾經碰觸過幸福。
……
 
 
回家的一路上我唸著剛學來的詩,一隻叫做苦天使唱的。
 
它讓我想起惡夢初醒的那個早晨。如同《Eternal Sunshin of Spotless Mind》裡的那個早晨。
 
記憶中的他來到我的夢裡,試圖將我勸退,要我別再傻,別再……
我傻著一臉看他,讓他知難離去。我也走,走出夢裡的他的新房,走出他的道別的夢,走在一條回家的路上,所以現在,只要回家就會想起那個夢,人的傷心,總是想著回家。
 
而後,我醒來,開始帶著猶存的記憶的他,逃離那個惡夢,就像喬所做的,但不如他有趣,因為我只是不再做夢。雖然我想答應他,應該答應他,我總是聽話的。隔年的春天,在「克立瑪」的那杯卡步讓夢境成真之後,他用那張模糊的臉來見我……然後,我迷路了。
 
當那印象如新的生活片段,被寫成這樣一首詩時,該高興有人可以替我証明這印象早已翻頁而去,該高興有人同我一樣,在一個藍藍的、舊舊的、冷冷的早晨醒來,該高興有人再次提醒了我,這個曾經,曾經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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