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已經不再是孤僻的那個我了,從不寫之後,不喜歡說話的個性,開始習慣不厭其煩的解釋說明。
「我已經聽妳說過四遍了。」鵝肝醬說話總不做舖陳,常常劈頭就開了個話題。
「什事我說了四遍?」
「妳四姊被妳爸蓋頭,然後送走的故事呀。」
「哦-」可是我又不是說給他聽的,月子媽媽又沒聽過。而且,我這輩子說了不只四次,將來遇到小朋友的主題,也還是會在第十幾層話題延伸到這個故事去。
時常和長輩及小朋友聊天而養成重複語句的習慣,好像就這麼樣自然而然地變成歐巴桑的囉唆了。(之後來研究一下“歐巴桑的總和”好了。像是經歷了生產過程,從原本「最好是找女婦產科醫師」到「快點把小孩給我拉出來」的心路歷程,造就了歐巴桑的不要臉吧,想當初去看牙醫要打開嘴巴都還很害羞的說)
然而,之後我還要把我人生中所有的經驗,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第十一號小朋友。
從她好奇睜著大眼聽我說,
到嫌我囉哩巴唆。
因為她,我再也無法重回孤僻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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