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美國國慶的福,臨時和姚先買了票去東部放他的空。目的地玉里,因為我們碰巧都去過那個小鎮,但我們不知道那不再是十年前或五年前的玉里了。

花蓮變了好多,我幾乎沒什去逛,除了先去吃重新裝潢但仍是中國風的「王記茶舖」,只去找了曾經和顧家、阿德、軒姑賴了一個下午的「時光」,吧台後面的那張韋伯繼續想著,但是店裡的書實在少。「舊書舖子」就厲害了,搬了家還擴大了店面。一心街口的那個加油站竟然賣起衣服和食物。0301又換了店名在賣衣服。隔壁的餐館不知道是不是又換了老闆?結果依然不變的,是那個掛著黑板記名的「中華大旅社」。顧家湯尼娘,我們什時才敢打那個賭,輸了就入住?

中華大旅社。  


學校變了好多,好漂亮。方便上課的小路,舖上了石板。主要的建物都在。一直考慮著要不要電給國父和雅端,想著想著,我們就出了犁田路了。

玉里變了好多,周邊觀光蓬勃發展,十年前七八點就已關門的店家,現在都可以顧客到九點十點。倒是八點才會有駐唱歌手出來的「夢田」,已經不在了。荒廢的花圃,印証了豪華民宿老闆說的。這個小小的地方,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每戶人家的大事。帶著世界各地收集來的杯盤的老闆娘,和老闆揹著吉它也不知去哪了。

夢田。  

「不過你們要喝咖啡,可以去老房子咖啡那邊;那裡常常有騎腳踏車的人去那邊喝。」我們按著民宿老闆的路線去吃了麵和臭豆腐(這已經變成我人生中吃到的臭豆腐的第一名,第二名是烏日火車站外那間)。肚子實在太飽了,於是阻止了還很想吃燒仙草的姚先,
「哪有人夏天還在吃燒仙草呀?!」
「我可以吃仙草冰呀。幹嘛一定要吃熱的。」(只有在這時才最懂得變通)
「可是已經很飽了耶!」
「我還可以呀。」(唯一一件最自信滿滿的事,卻是讓我最不爽的)
結果還是把他拖走了,換他不爽。
隔天,我們去了老闆說的老房子咖啡,想說待到過兩點太陽小一點再走。一進去真是驚喜連連。完全令人不知所措的入門動線,總算摸到了點餐區,吧台前坐了兩個女生,吧台後的女生應該是店員之類的。
「請問現在有在營業嗎?」店員被我半推半就的回答是。
「那請問有簡餐嗎?」
「有輕食,炸的東西可以吃。」
「哦…是哦,那我可以去帶外食進來嗎?然後我點飲料。」
「那…不行咖啡,因為咖啡機壞掉了,有酒,還可以調酒,可是我只會一兩種。」
我大笑,店員解釋說她是打工換宿,只來了兩天。我問老闆呢?她說還在睡覺。我又繼續大笑。
「可是我懷孕耶,還有別得嗎?」
「有現打果汁,不過只有奇異果和蘋果,可以加牛奶。」
姚先這時才進來,然後我們又再重演一遍。這時她才說其它店是兩點才開始的。
於是,我和姚先點了奇異果汁和奇異果+蘋果,最後來的時候都加了牛奶(可是我沒要求呀)。
吃完了中餐,喝了帶苦味的果汁牛奶。我就坐在窗台上恍神了。姚先則在是旁邊拚命打電動跟看書,明明說要放空的人是他才來花蓮的,結果來了,還是跟在台北沒兩樣。

拚命看書和打電動的姚先。  


過沒多久,換宿店員就跟吧台前兩個女生出遊了,她們是剛剛才認識的。臨出門前叫我們把錢放桌上就行。這時,又來了一對情侶,再次上演一遍剛剛的事,女生跟我反應一樣大笑,然後他們拿了兩瓶啤酒,坐到我們旁邊的和室去,顯然女生沒跟我一樣懷孕。
我們兩對就分別坐坐、走走、晃晃、拍拍,最後都橫躺在各自的室裡聊自己的天,一直到老闆來了。應該是老闆的女朋友問我們是不是下午要住宿的四個人?我們不知為何都聽不是很懂她的問句。另個女客人說店員已經出門囉。我問她是要來投宿嗎?遠遠的看到站在吧台邊的一個男生,我問你就是老闆嗎?他點點頭。我才了解她問的,所以大概說明一下。情侶不說什就先走了。我自己收著杯盤到洗槽去,老闆健談,和我聊了幾句,拿了本介紹書,讓我找個去處玩。

神奇的芭樂樹,它竟然沒有種在土裡!  

老房子看過去。  


回程的路上,我們曬出了這輩子再也不會有的曬痕(半邊紅)。一路,我都有種在追青春尾巴的感傷(因為我的尾椎真的非常痛)。下次再來,肯定是帶著小朋友開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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