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很多事情。明明很多事情都不能想。
已經不常夢見你了,所以只能常常想起有你的夢。最後一次夢見你,是在「克立瑪」的消息之後,心裡的問號太大太重,希望能有你的解答,才有的夢吧。
我的工作像是在一個地下室的館子當服務生,正拖著地在樓梯口,突然聽見你的聲音,
「原來妳在這裡呀。」
遁聲望去,你的身影從陰矇矇的天光裡走下樓梯。我很想開心的笑,或是訝異你來找我。可是我沒有表情,接著你送來的一淡藍色包裝的方盒。
真正想問的沒有資格開口,便拿另一個封嘴。
「為什麼要去大陸?」
你說是為了生活,說一些沒邊沒重點我不在意的事。我看你,仔細聽你的解釋,也想把你看得清楚一點,因為這是我的唯一機會,即使是夢。可你沒有臉,我越是費力越是看得模糊。
也許我沒戴眼鏡。
這裡是地下室。
天色不好。
然後你要離開了,我沒有留你。你一走,我呆愣了一會才又追上去。後續的夢境是我在尋找你的途中不斷迷路。
我想起你那一片模糊的臉,也在《忘情診所》裡出現過。
遺忘,並非難事;所以,刻意遺忘,實在愚蠢至極。
我記得Clementine說的,Come back and make up a good-bye at least. Let's pretend we had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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