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吐了!

是不是該恨這個世界?為什這麼不公平?為什想活下來的人要這麼辛苦?為什傷害別人或自己的生命的人,可以不感到歉疚?為什要用酒精躲藏自己的無能?為什不乾脆去死,幹嘛只會用嘴巴說!

昨晚到家,有點夏日的晚風,撫著我的臉和身体,雖然只是不穩定的春天,我還是換上短褲,感受這暫時的溫度,有點幸福。好晚了,所有人似乎都同時入睡似的,安靜得不得了,顯得我的哭聲很淒厲。我在這棟鬼魂進駐的空屋,發現姊回來過的足跡,我不知為何很高興,卻還是哭。我躺床上想,如果媽媽在的話,枕頭就不會濕了,一直一直想,媽媽在的話,也不會把淚滴進夢裡面了。

剛爸上來,醉著跟我要錢,說他要去醫院找媽。我很想罵他,如果在樓下我就會,但每次他上來我房間我就是會怕,很怕他會突然發瘋打我,像大姊懷丹時一樣,被他打到鄰居和警察來撞門才罷休。所以我只是淡淡地回他,只能自己在心裡生氣。一生氣,又只能哭。

禮拜日的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媽媽頻頻起來上廁所,每當我快睡著時。還接到阿祥哥哥醉酒來鬧的電話,他電來要撿鳳梨的號碼。
我:現在大家都在休息。
他:我以為他不會休息。(他以為撿鳳梨在顧媽)
我:是人,都要休息。
他:我以為…(打了聲酒嗝)…要死了的人,不用休息。
我一惱火,就掛了電話。媽不問我,她以為是爸在鬧酒,我們各自想辦法讓自己睡著。我盡量不哭。

可以告訴我嗎?
為什麼要有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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