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媽媽陪我們最後的一個禮拜日。沒特別怎麼過,還能怎麼過?除了丹哭了十五分鐘,說不要阿嬤過世,才睡著。怕他長大忘記,我錄了起來。
今天凌晨,大姊帶jason和丹、二姊、姊、我照媽媽的希望,從巷口爬進家門,事先說是不能哭,因為我們是辦佛事而不是喪事,但大姊和二姊卻哭得稀瀝嘩啦,連丹爬到一半都大哭起來,他實在太痛了叫媽媽來救他。這就是哭路頭。姊說,媽媽會這麼要求,是希望我們就這樣把恩情債在這世還給她,不要欠她到下輩子。然後,媽媽就出門了。
明天我們要送她回娘家。她離開時,是花樣年華,如今回鄉,只是一甕塵土。用一生的辛勤成就我們的身心。最後換得的,只是一句我愛妳,究竟值不值得呢?
誰的母親節,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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