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對女人來說,似乎是人生中一個非常大的轉折點。

有點懂得有些大人說的,未出嫁的,都還是女孩。我們都知道這是含蓄的說法,因為冒然地去對一個少女說性,實在是太過於唐突;而且,這話所指的也不只是性,還有它的產物。(把孩子說成性產物是對的嗎?嘉明才是嗎?哈哈哈哈,好像變成不是很嚴肅的話題了)

就像……(雖然很不想這樣說,但對未經性事的女孩來說,應該還行吧)……媽媽或姊叫妳去洗衣服一樣,我是真的很討厭聽到這樣的命令,當然不是洗了衣服孩紙就跑出來哇哇對我哭,而是那個不會哭的產物,妳要去記得它,然後做完後續一連串程序,才能完成洗衣服這件事。未經性事的少女的我絕對想不到未來成人婦的我會把洗衣服跟性聯在一起這麼奇葩。也許對某一些幸運的人來說,洗衣服就單純是洗衣服"一件事"吧(洗洗就睡了,可以嗎?),為了某一些未經世事的人們,我再詳細地說吧。小時,姊這麼教我,洗衣服要分兩批,白衣服先洗再洗黑衣服(再長大我才把襪子分開),要檢查每個口袋有無衛生紙,最好要把衣服翻成正面(現在我都是翻內裡洗,曬時再翻正面),啟動洗衣機之後,再去收衣服,折衣服,再將衣服歸位(一家七口衣服耶,我常常懶得歸位,最常被媽唸有折跟沒折一樣,因為又散了,現在每次折好衣服就想起這話,來敦促自己,偶爾偷懶還真的一放就好幾天,怎麼就是這麼懶?),最重點是,要記得洗衣機裡的衣服,但常常會忘了的我,總是驚嚇地去打開洗衣機,怕放太久得審慎地聞聞有無異味看是否要再洗一次,有時看到衛生紙絮屑又要罵自己白痴,曬衣服要每件甩一甩再掛好,每件之間的距離不能太近,會不好乾會臭,這樣才完成"洗衣服"這項工作。小時候,真~的非常討厭被分到這個工作,一家七口的衣服量不是蓋的,所以大部份時候都是姊去做,因為她很討厭其它家事。

好吧,以上這些說明好像對未經世事的人衝擊較大一些。然而,我只是想說,性對某一些幸運的人來說,也許就是這麼單純洗洗就去睡了,有的可能還不洗就睡了,可是對大部份的女性來說,是非常麻煩或是可怕的一件事;像是初見陽具的衝擊(為什男生不會衝擊只會衝動?)、初次體驗身體不是自己的衝擊(為什男生不會只會撞擊?),然後,再發現男女除了生殖器構造不同,酸性質也大不同,嘉明是鹼性容易讓陰道感染發炎甚至血尿(為什男生不會只會發情?),也許就這麼命中註定有了會哭的產物,得去經歷身體的種種變化(為什男生不會只會…嗯…變什?),會哭的嘉明出來了(我們這一輩應該不會再有人幫孩子取這名字吧?)接踵的任務一件件也來了,一切都是啊多麼痛的領悟(好老的哏)。這些這些套在一個身體心理都已臻成熟的女性來說,性是可以大膽地自主去經驗的。

但若是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呢?老實說,真的是直接把她推入地嶽吧。
別說是強暴,即使是相愛,也不能。

看了房思琪的故事,翻出我小時厭惡大人的那種心裡,為什不能單純?為什要虛假?為什只想著自己的慾望?為什要為了生活就要違背自己?為什大人總是營造出"現實就是這樣"的世界?這些問號,是我現在還不能解開的,也不願去理解的,太多大人讓自己感到噁心了,噁心的人不需要去懂得太多。目前的我,沒有被圍困在這問題之中,所以可以逃避它們,可以選擇,可以不變成那樣的大人。我慢慢知道大人並不需要變成天,而是要支撐著天,去保護自己愛的人。

看了林奕含的故事,我不知道那些走出地嶽的人,要以身為倖存者感到幸運嗎?還是像她那樣背著十字架死去較不幸呢?這個問題太難了,她也太辛苦了。
她說怡婷到最後都沒有把《活著》給看完,我還記得當初看完時非常不舒服,到結束腦中都想這麼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
我只知道活著就不需要去比較幸運比較任何事情,活著就是得做些什來讓自己感覺到活著而己;什麼能讓自己活,就去做那些什麼吧。
死,太簡單了。

看完這樣的故事,讓人難過,難過的是建造地嶽的李國華/錢一維和抱著「妳不入地嶽誰入地嶽」的蔡良/張太太何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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